与君十二载

晚饭

安阳,安阳,这两个字如同诅咒般,缓缓升起的青烟将思绪也随着它飘散。眼前浮现那个让人感到温暖的面容,柔情的双眼似乎可以掐出水来

  ――阿斯,我有个同母异父的弟弟他叫安阳,日后你要是遇见他,替我照顾好他。

  ――阿斯,我没有背叛你,我背叛的不是你,我只是有点不甘心,顾远有的我都有……除了你。

  ――我爱你

   直到香烟已经燃完,灼烧的热感将她拉回现实,将烟头掐灭随手扔进身后的水池中,随着水流冲走的还有所有的情愫。一切又归于平静,除了这满屋子的烟草香和因做完外科而无力颤抖的手……

          如斯总会在每天会诊完最后一个病人后,抽上一支,习惯使然,后来就愈发不可收拾。当然她总是偷偷的抽,一个人呆在安静的地方,没有打扰,也许也会想起远方的朋友,想想从前的日子,直到香烟燃尽,才又恢复往日无悲无喜的样子,仿佛每天一支烟的时间是给自己做梦的时间,梦醒了一切又回到原来的样子。

   和往常一样脱下白大褂,快步走出医院,没走两步就听到身后有人喊她,回过身才发现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停在身后,车窗摇下来是安阳,“那个……我也要去你那里吃饭,一起吧。”说着用眼睛看了看副驾驶,示意如斯上来。

   “不了”说完还没等安阳反应过来又快步的跑了起来。安阳努努嘴,前段时间帮我换药时可不是这幅嘴脸…但又不放心如斯一个人回家。钻进车厢里慢慢的跟在如斯身后,盯着前方跑步的女子,她的脊背十分挺直,就这样一步一步坚定的朝着家的方向奔去。

   “小姐回来了,安少爷好”福伯看着二人一前一后走进大厅,恭敬的叫道。如斯走近微微弯腰示意后毫不停留的转身上楼进了自己的房间,留下一脸懵逼的安阳。

       肥嫩的肉质被烤得焦黄脆嫩,浓香的汁液包裹在周围,在灯光下泛出点点的油光,扑鼻的香味阵阵袭来。安阳打开沈晨阳书房的门,快步走下楼梯,来到餐桌边看着各色各样的菜品,两眼发光,冲着楼上大喊

          “哥,快来,有好吃的!”

            沈晨阳从楼上下来换了家居服的他褪去了平日里严肃的表情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给人一种温文儒雅的感觉。

         “没出息的小馋猫”,说着已经快步走到安阳面前,用手戳了戳他的脑袋,“洗手吃饭吧!”

           “好嘞”

            拿起饭碗,安阳才发现好像少了什么,四处打量了一下,脑中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少了那个冷淡面瘫的人,可是看到大哥白天对她的态度好像不是很好

           “哥,如斯姐不吃饭吗?”安阳试探的问了问。

           “不用管她,我们吃就好”沈晨阳边夹着菜往安阳碗里送着说道

            “这样不好吧……”安阳把筷子咬在嘴唇上,一脸无辜。

             沈晨阳抬眼看了看安阳,转头对着福伯“去吧,她叫下来吃饭”

             “欸!”福伯心下欢喜,笑容堆成了一层层的皱纹浮现在脸上。

      如斯一回来就洗了澡倒头睡下,连续几天的劳累缺觉,饥饿低烧让她已经无力去想其他的事情。阵阵敲门声把她从睡梦中唤醒,迷迷糊糊打开门,眼前出现两个人影努力的闭上双眼再次睁开恭敬的叫了声福伯

           “这么晚了福伯有什么事吗?”

         “小姐,少爷让您下楼去吃饭呢。”福伯看着如斯因发烧而通红的脸颊心疼的说道。

         “福伯,别骗我了,哥可是禁了我一周的食呢,被他知道了可饶不了我,还是去睡觉吧。福伯晚安。”道了声安后如斯关上了门努了努嘴,又倒头睡下。

   福伯抬起的手还没放下就被拒之门外,无奈的摇摇头,只能下楼去搬救兵。

   “砰砰砰”这次如斯摇摇晃晃的打开门,闭着眼睛,“福伯别闹了,就让我再睡一小会儿,有什么事情呆会儿再说。”声音较之原来的更加沙哑。

   “那大小姐尊驾要请几次呢?”一阵清冷又熟悉的声音传来,如斯睁开双眼惶恐的看着眼前人,迅速的低下头沉沉的叫了声哥,所有的睡意都被这声音吓的遁迹销声。

   沈晨阳看着眼前人不知不觉当年那个跟屁虫已经到自己肩膀了,全然没有了刚刚开门时的慵懒和放肆,现在倒是显得十分乖巧,与她这一身大红色绸丝睡衣的乖张格格不入

          “给你三分钟”不知怎的看着这睡衣和她现在的模样竟十分刺眼,一分一秒都不想多呆,淡淡的吩咐了一句便自顾自的下楼了,不再管还呆立在房门口的如斯。

   如斯抬头张了张嘴,但只看楼梯转角的一抹黑色西服裤脚,而后消失……

         她盯了好一会儿转角的地板,哑着嗓子说了句“是”

      多点点小心心吧,不然没有动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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